妳為什麼要哭泣呢?
因為,我很悲傷……
《太陽之書》和「鑰匙」交給席爾迪達連忙打開封鎖的書箝,翻到需要的書面唸出古老的埃及語,讓湧出地面追擊的黑沙化成的大蛇被咒文給消滅身體,化為黑煙消失成平凡無奇的沙子消滅無存。
眾人連忙驅車前往本欲前往的醫院,但席爾迪達說先去「帝王谷」的村落先治療詩寇蒂,連同失去意識掌管了崔萊頓身體行動的瓦姆烏,使用身體都很吃力,研判狀況兩人暫時要離開隊伍調養一段時日。
喬瑟夫詢問承太郎他也說不知道詩寇蒂進去後發生什麼事,默默緊攥住懷中人的身體,那閉緊雙眼,渾身是血重傷的女人臉色蒼白到說是死人不為過。承太郎多怕懷中這人沒了呼吸心跳,他會不會崩潰……同樣遠在日本受詛咒所苦的母親跟這女人一樣在他的心中一樣重要!
不該讓她一個人去的。就算被阻止也該要過去才對!
承太郎深深地懊悔。
--時間回到當詩寇蒂與辛菲亞見面說話的那時候……
「以靈媒的身份,選擇這個世界的一切!」此話一出,辛菲亞身旁出現她的替身「顯彙文事」。那是一片羽毛書籤,卻像是立體浮雕黃銅刻紋那種,被觸碰的物品或是文字會顯現活動,但只有是無機質的生命才能被「顯彙文事」給啟動,有生命的則無法被「顯彙文事」給控制。
辛菲亞有能夠將無物給予顯現過去的能力,同樣有她跟詩寇蒂有一樣的另一種能力,以靈魂之力產生的靈魂寶石,熵之石。
靈魂經身產生的顏色不逕回是相同的,但是用靈魂產生出熵之石的能力也足夠代表他們的精神強大的證明。但是產生的熵之石和替身有何關聯仍是未知數,而它是經由靈魂產生的寶石,身體由熵之石搖控,範圍大致是半徑一百公尺。這代表是非人,同時也是自身靈魂的容器證明。
此時的靈魂寶石就是他們的本體,靈魂和肉體相剝離,就會成為「僵屍」一般的人。不過他們也跟一般人沒兩樣會吃飯睡覺和玩樂,也不會有想吸血的衝動,充其不過是披著人的外衣能長生不老的怪物。
和石鬼面變成的吸血果不同是他們可以「成長」,但當熵之石破碎時就意味著衰竭死亡,或者精神陷入絕望都會使身為靈核渾濁的熵之石加速毀滅的契機。
說白話,熵之石就是「自我」,和替身會根據替身使者本體的精神成長而產生進化的「本我」。簡化而之,熵之石就是將還不是替身使者的特殊能力的人因精神產生的高度下出現的靈魂寶石。受到污染就要靠天然採礦的寶石和乾淨水源淨化,是已經被Blue Star證實可行部份。
可是Blue Star沒說過擁有熵之石狀態又有了替身的歸類是要何種?甚至可說他們是虛實,不存在。縹緲如煙仿佛一揮手,就掩滅。
「詩寇蒂,回答我,妳怎樣看待這個世界?喜歡?還是憎恨?」
喜歡或者憎恨……?
「就像一棵樹上分出了無數枝椏,每個枝椏,便是每個不同的世界。同樣的人在不同世界有著不同的出生,不同的經曆,愛上不同的人,有著完全不同的人生……所以最後會成為不同的人。但是,他們有著相同的『起源』——就像樹的根部蔓延一樣。」
「即使是相同的靈魂,但也已經不同了。無法已經將斷絕的生命重新接續。即使借用了「能力」。」
「因為與妳的相遇,那本該是命定死亡的命運的人的軌跡發生了改變,只有借助妳的能力才能夠改變!這是……無數個平行世界中唯一的奇跡啊。」
本來已死的人出現在就不可思議,可是當問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她之前從未思考過這種問題。現在的辛菲亞不似信口胡言的認真。
坦白來說,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世界給予她的善意太少太少,強加的惡意太多太多……等級分明,弱肉強食,上位者肆意妄為,下位者苟且偷生……這個醜陋而真實的世界……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那麼,是憎恨嗎?
雙親健在和樂融融的家庭生活日子,與奶奶學習的課程及波紋修練,之後兄長為了不惜設險的決定潛入身份的時間,和辛菲亞一起研究討論的事項,承太郎的相遇,喬瑟夫的邀請,花京院主動和自己談話,波魯納雷夫和她共同談論心事,阿布德爾的自我介紹,伊奇的加入……
或許曾經憎恨過,但現在只要想起某些東西,內心便是一片寧靜。
喜歡或憎恨,這兩者的選擇卻怎麼也無法吐露,虛實與無有發生碰撞,相信最終一切必然是--
開合雙唇,詩寇蒂吐露出她的回答。
「……害怕。硬要說的話,是害怕吧。」或許有一天她會重新喜歡上有那些人在的世界,但是世界未必喜歡她。
倘若歸無於零,所有的一切都會從頭開始,從無到有,0至1,不變的循環,跳脫輪迴的命運機會。
詩寇蒂垂下眼簾,懨懨說道:「因為人……很可怕;和人相處,很可怕……」貪婪的人類妄圖支配神祗的力量,所以才創造了他人無法理解的怪物。因為她也是怪物……混入人群中的異類,無論怎麼拚命地偽裝,也無法掩飾周身的格格不入。
她不是簡單的替身使者,也無法像花京院這樣快接受擁有替身力量的喬瑟夫他們,肆意施展替身的力量……她的替身最初的開始沒有名字,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它」有自我意識的特別存在。「它」有著是自己內心一直渴望的一件事……那就是翱翔自由的羽翼,飛往更高更快不受限制地在天空中自在飛翔加速,想做的事還有很多,想去看的風景還有很多,想和重視的人們一起體驗的美好的事還有很多,可能窮盡剩下的生命都不夠……天空大海如此廣闊,世界如此寬廣,又怎麼有時間浪費在這群匍匐在大地的螻蟻身上呢。
沉默孤寂,仿佛時間靜止的世界——就好像來到了時光的夾縫中。
這種感覺……好像之前也有過……擁有力量不受控傷害旁人那時別人眼中的自己,只要看見了這股力量便毫不留情地用惡毒的言語肆無忌憚地加諸於她身上,一開始還想著不能傷害別人,後來卻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是辛菲亞出現告訴她,擁有力量不是我們的罪孽。所以,不要為自己的力量自卑了,不要再憎恨……自己了。
——這樣溫柔微笑著說道的人,耀眼得不可思議。就像最深最絕望的黑暗裡,依然努力散發著的光,溫暖而不屈。
走出了孤獨的世界的女孩,被溫柔的年僅大她幾歲的少女牽手走入人群,本像隻被拋棄的貓兒慢慢有了自主思考,其實她一直在恐懼著,恐懼自己擁有這異常的力量,恐懼著自己和同齡人不同的虛弱身體,恐懼著無力的自己會和崔萊頓相行漸遠,恐懼著自己會被拋下……
總而言之,那是很灰暗的日子。連她也在否定自己: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要遭遇這種事?然後,理所應當地憎恨起周圍的一切。
而現在有人篤定地告訴她,只要慢慢長大就會好。用「每個人都會換牙所以不用擔心」這樣淡然的語氣叮囑她注意自己的力量。
內心最恐懼的一部分被這樣話輕柔地安撫,如同叮囑普通孩子不要貪玩一樣,語氣平淡,有著不可忽視的溫柔——
可是現在她感受不出辛菲亞在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溫暖,反倒是不可忽略的邪氣在她身上湧出而出,那鑲在胸前的熵之石竟逐漸變黑,接著不知名黑霧將辛菲亞整個人包覆住,完全變得邪惡又黑暗。
「那黑霧……從身體……?」一個促而不及反應,差點被利物攻擊閃過,割劃只有上衣破裂,大敝的胸前立刻用散落旁邊破碎的衣物裹起,不夠的用絲巾一起綁住那蹦跳出來的豐滿。
那剎那她看到了,從辛菲亞身體冒出的不是替身,而是普通人看不見說的那種惡靈,但是這靈層級別高到讓她身體第一反應用M84閃光彈先來個招呼,趁此用「聖潔真紅」拉開距離。
「聖潔真紅」不單是飛行同化肉體,如時間回溯不是這本來稱呼--「時空干涉」才是她真正的能力!
是能將受損的東西、建築,或者之前發生的一切像時光轉動一樣修復或老化。但是她從未用上熵之石所以時空干涉能力不是完整性,「聖潔真紅」只是將其之一部份挪用,順其掩蓋真正的實力。
就連先前帶入的東西其實都放在「聖潔真紅」身上,那是隱藏性空間儲物功能,以此收納了多種非生命狀態的武器和電訊用品,及水晶寶石和食糧。當然還有夕梨替她找的東西也包含在內,所以這已經算是她在外地不用特別準備太多的行李輕鬆上路的好處。
要出境也是要掩蓋裝樣子的……。
藉於辛菲亞身體要她做選擇的那東西似乎渴望著是她身上某種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麼,可是她聽說過一種名為平行世界的概念,有時候一些細微的差距,一個不經意的選擇,會讓一條平行線分出不同的道路。過去的事雖然過去了,但也不是不能追回。
是選擇過去還是未來,都由自己來做選擇……
現在詩寇蒂所面臨是藉由友人身體發動決鬥的不知名物種,她不敢賭下手,認為辛菲亞不會有事,就算她已然死了為什麼又把沉眠的人帶回現世?可是為何她又要面臨這樣痛苦不已的選擇?
她不想戰鬥。
不想用戰鬥的方式決定主宰一切的權利。
更不想和重視的人對戰。
『不管妳選擇是什麼都是正確的。無須自責和難過……』
大腦傳來聲音是辛菲亞的,詩寇蒂回頭見到辛菲亞身後的飄渺的虛影,那是辛菲亞,但卻是她意識體,肉體不斷用出替身回擊,她是能擋下則擋,能閃躲就閃,聽著虛影友人的對話。
躲避辛菲亞的攻擊中,和在虛影的辛菲亞與她的大腦說了很多,她身體被迪奧四處丟棄就被邪神控制,很早以前她試著分割出熵之石做成戒指帶在身上,為得給女兒生日祝賀用的,想不到最後成了這樣的媒介可以出來和她講話,這機會也足夠把她想說的話交待。
虛影的辛菲亞說了那被黑影控制的辛菲亞,只不過是被這處遺跡沉眠永恆的黑暗深淵,宛如空虛的黑洞,吞噬所有的生命的怪物給利用,那怪物名為阿波菲斯(Apophis)。與光明正義對立,具有無窮的毀滅能力,最邪惡的代表的蛇魔。
黑暗邪惡的象徵與太陽神對立的宿敵,吞噬太陽是它最大的願望,也是它翻身的唯一機會。
相傳,太陽神巡行冥界之時,阿波菲斯會潛伏在岩窟之中伺機突襲,或是自身盤繞成圈,阻撓太陽船的前進,甚至發出一道『致命的凝視』,迷惑太陽神和守護者,進而吞噬冥界的江河,企圖讓太陽船擱淺,使它無法順利在黎明的東方升起......阿波菲斯的『致命的凝視』能迷惑太陽神和守護者,進而吞噬冥界的江河……
現在她可能被阿波菲斯的能力影響被迷惑了。來到試練場有什麼她能做的選擇,雖然已經知道目的,可是不管是何樣的辛菲亞,她要做的選擇是……
喚出「聖潔真紅」把自己的熵之石鑲嵌在替身上,「聖潔真紅」身後雙翼翅膀變化成六翼,荊棘化為天衣彩帶,大幅變化「聖潔真紅」熵之石是詩寇蒂抱持覺悟接受辛菲亞說的選擇。
無論前方等待的是怎樣的命運,都一定要超越。
還有寄託的--「希望」。
一陣風速掃過的風沙走石卷成強烈龍卷,辛菲亞用「顯彙文事」那一片羽毛書籤把圖雕中的盾牌具現出來擋在前方,準備接下她的攻勢。
…停止的空間、「時空干涉」的替身、還有……「櫻花色波紋疾走--!」
櫻花色波紋:是結合紅色波紋銀色波紋和生命磁氣波紋三者合一的新波紋疾走,透過金屬藉由打擊自己的手臂,然後從內部激發人體內的微量磁力,用波紋引發高溫磁能,與血連接沸騰高溫、拼組在一起的新波紋功。
可是這招與山吹色波紋不同是會造成自身性傷害的危險招式,但是櫻花色波紋是以自身與敵身能夠同解救心靈的能量--靈魂淨解。
馬克思原理與概論中提到過,即一個事物的發展過程中會經歷認可自己,否認自己,然後又認可自己的過程。說的就是個體(人、事、物)的利害交錯,以及善與惡的並存和轉化的關係。
因為惡是被扭曲了的善,沒有善的扭曲,也就不會有惡的衍生!
認可善,善即是善,否認它那它就變成了惡。
乾淨就是髒,髒也是乾淨;善就是惡,惡也是善;活著就是死了,死了也是活著。
而最終的一切一一一定將歸於零(無)。
擁抱住辛菲亞,詩寇蒂明白接下來已成定局。辛菲亞身上的黑煙全數一窩湧出體外,在上空籠罩出一抹黑球。失去身體支撐的辛菲亞化為一抹塵土,連同熵之石也化為破碎無用的石頭,除了--沙堆中閃爍的熵之石戒指。
我會把東西交給妳女兒的--!忍著盈框奪出的痛苦淚水,收起戒指,暗許承諾。
上方的黑球動了,開始出現奇怪的形狀,深深感受莫名深不見谷的惡之深淵是對著自己兒來,想要動作卻已經沒力氣,加上本來停止的時間動起來,連同先前受到的傷和現在傷加總起來讓她整個人倒在地上,動也動不了,傷口處的血也流不停。
「可惡……」黑球似乎有意志,出現的觸手緩慢延伸長,想要吞噬動不了身體的少女。連叫出替身,沒多少能在戰鬥的能力……突然!
「聖潔真紅」空間儲物飛出裂痕蛇圖案的繪馬和木偶,繪馬筆直朝前往黑球飛進裡內,一會觸手像是受到刺激,劇烈地瘋狂亂竄在各處建築裡破壞,波及的碎石砸到了詩寇蒂,她也因此昏過去替身也消失。
說也奇怪,木偶像是自己動了起來,兩隻手出現藤蔓植物把人從地上抬起,地面出現的枝幹快速伸長到入口,黑球見狀也追上去,在外頭等待的承太郎他們見到石門打開,出現重傷渾身血的詩寇蒂被木偶帶出,跟在後面的黑球變成黑色大蛇畫面追擊,所有人趕緊離開石門,黑貓上前與黑蛇纏鬥,趁此所有人離開試煉場但不知道從何而回去。
木偶突兀飛到上方,再次用出先前的樹籐植物包覆在場所有人,之後有不知從何冒出的水出來,護送他們承戴著的藤曼球體離開,伊奇叫出「愚者」讓沙子鞏固更結實,衝出地面的衝擊減緩不少,不過誰能料想到黑蛇緊追在後不放。在承太郎他們撤退出來地面前並未沒發覺,只是那個木偶完全不讓他們出手直逕的護送他們到地面上。
索性,預防萬一帶上了《太陽之書》的崔萊頓和席爾迪達,還有「鑰匙」也在喬瑟夫那。
提出這方案也要有應變變化的可能,而崔萊頓卻暫時沒辦法在說了。
同一時間--夢世界的夕梨她們筋疲力盡,雙雙倒地,臉上掛著放鬆神情,滿足的笑靨。
因為--她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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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生病感冒,讓我一週時間動彈不得的……
這篇卡了了久,因為對詩寇蒂來說身邊關心她的很多,能走入她內心的是很少,所以對於她能看到的人這生物方面是很複雜的心情。
文內詳細看的人可能不會太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有的真相不管怎麼掩蓋都不會變,揭開之後考驗著善與惡的內心戰。人的私心往往不是自己或是為了別人,有的人可能接受有的不是。
詩寇蒂明白好友死去仍出現在眼前那種想要在和對方一起度過平日的想法是奢求。卻是證明過她也有被人記得存在的痕跡的私心,而人只有身邊重要的人逝去才會想留下那人相關的東西緬懷。
殘酷的現實是不可能在重來,所以讓詩寇蒂想救又不能傷害,用別的方式解放辛菲亞的靈魂,卻因此留下很大的內心傷……
下章的支線和承太郎的表白(暫定),最終戰,考慮不讓他們不在迪奧宅裡頭碰頭的分支行動。
放上辛菲亞的替身類似圖,可以把它想成跟「皇帝」「托托神」的器物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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