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伊卡洛斯嗎?希臘神話中,那個身負羽翼翱翔天際,蠟熔卻被太陽烤化落入海中的可憐之人。
即使他飛行的能力,卻導致了他的死亡,這個悖論就是說他最珍貴的財富。
自古至今,人類似乎從未缺乏對天空的向往。但夏目漱石卻又說,人,喜歡把海闊天高的世界用小刀零切碎割,畫出自己的領域,並在其中畫地為牢。只在固守立足之地,任何時候也不越雷池一步。
在不知道事物真相之前,特別想知道它,而一旦知道了,反而也羨慕起以不知為榮的過去的那個時代,常常會痛悔成為現在的這個自己。
太講究理智,容易與人產生摩擦;太順從情感,則會被情緒左右;太堅持己見,終將走入窮途末路。
而她,是何種的人呢?
協調後的結果是米魯凱特答應戴眾人一程,因為埋入體內的寶石也要經過一天的時間才能取出來,而且夕梨來此想參觀位於盧克索的神廟觀光,這點正好投中詩寇蒂的心愷。先前收集到的三塊石板拼成一個石盤,除了看不懂的文字和不同的紅綠藍三顆寶石,還有就是盧克索神廟附近的線索正好都連結上。
上面的文字她找到類似的詞彙,拼湊出來的意思是「亡者的命盤」。這個命盤和神廟的線索銜接上,令她有種推向未知的諾亞方舟之行的另一未知。
諾亞方舟的表徵了救贖,一方面也表徵了受洗,也表徵了是人類最終的希望。
調度過來的車子性能都是相當不錯,前往盧克索的一路沒有替身使者的替身攻擊是值得慶倖的,但有不少因重金過來的殺手,但被米魯凱特的能力精神的入侵吐露不少相關的東西,也順手抹去的記憶節省不少麻煩。雖然枯燥乏味但因為承太郎母親的病他們不可能停下腳步,加上夕梨替他們植入的寶石療效到明天前替他們拿出來外,還有著為人不知的好消息在上路前夕梨偷偷跟詩寇蒂說了。
乍聽之下聽完的詩寇蒂兩眼睜的圓大,一臉不可置信,可之後想到什麼突然一陣軟腳又急切緊張的慌亂,但之後是沒事……才怪!
「你居然讓有兩個月身孕的孕婦亂跑你是怎麼當丈夫的啊?要不要把你的腦子浸到福馬林那邊看會不會清醒一點!米魯--」雙手擰著雙頰毫無控制力氣狠狠拉扯變型。
「通啊--西離糾命!(痛啊--夕梨救命!)」米魯凱特朝妻子求救啊。
雖然離得遠,眾同伴見著少女不如往同樣的冷淡激動的樣子說真的都有點呆愣住了。夕梨說著詩寇蒂性子本來就是這樣,發生了些事情就慢慢將性子收斂到現在這個樣子,不過要是遇上超出認知的意外她馬上就會有活潑激動的樣子出來。
「因為這樣的詩寇蒂比較真實啊。」夕梨這樣說。
就是這樣夕梨每次和她見面都會突兀冒出不同的意外,印象中最身刻的一回她說出她要結婚的對象時候,詩寇蒂喝了一口果汁整個噴出來,就不斷猛咳順氣。最後她認真告訴她的一句話是:「妳確定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不要陷入死結啊~~~」完全不看好堂兄的堂妹用心苦勸。
「所以這也是詩寇蒂在關心夕梨小姐您的情況,這也在所難免的……」
「可是你們不覺得偶爾這樣看到表情生動的詩寇蒂會多可愛,以前她還穿洋裝,梳不同的髮型……」
「不許說--!」扭頭黑著臉瞪視另一邊,「你們也是!腦子想的全部給我刪掉啊!」
這樣的插曲讓一味埋頭往開羅的方向趕路添加了趣味輕鬆,中途休息的時候喬瑟夫讓伊奇陪同去洗手間一趟,所有人在原地等待,百般無聊的詩寇蒂瞄到一塊巨石背後發現了一個插座。
「……?」想了一下,在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裡,竟然出現了一個……插座?
上前研究一會,便伸手靠近摸它,感覺到這個插座好像有點漏電,手指立刻被電流觸電麻痹,但電流很弱,還談不上危險。詩寇蒂一會把其他人一起叫了過來,正巧喬瑟夫和伊奇也回來,面對那插座的問題,花京院很快想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猜測,可能是路過這裡的某個安裝工人,隨手就把多餘的材料嵌上去了之類擺設。
詩寇蒂搖頭說不可能因為這插座有電,承太郎試了一下後發現果然就像詩寇蒂說的那樣有電流,但承太郎的說詞是可能規劃電路的時候出問題吧,現在也沒什麼時間浪費,一個插座還不足以長時間地吸引人,所以大夥上車沒多久,一個高處坐在岩石上方的女人,敲指一下把巨石背後的插座消除,喃喃自言:「不可以觸摸的東西,人們總是想摸。」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是承太郎跟詩寇蒂的話,了結了迪奧大人的意願。」
抵達盧克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一行人順理成章地入住了當地的賓館。阿布德爾提議今明兩天休息,讓疲憊不堪受傷的身體先恢復,比他們先抵達的夕梨和米魯凱特已幫他們訂好入宿的房間,他們各自到準備的房間休息。
次日清晨,詩寇帝是被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之後,波魯納雷夫的大嗓門極有穿透力地鑽入了她的耳膜,讓她一下子清醒不少。波魯納雷夫通過賓館的內線電話叫她順便把忘記的鑰匙替他拿下來。波魯納雷夫一向起得很早,每次快到集合時間的時候,他都會用這樣的方式叫她起床,已經習以為常的詩寇蒂隨便應了幾聲後就掛掉了電話,正當要起來梳理穿衣服,床頭櫃上的東西卻忽然一口氣全被掃到了地上。
電話座機的下方扯出一大截的電話線,垂在床頭櫃旁邊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而鑲著金屬邊的鋼筆還有便條本也全掉到了地上,連帶著玻璃杯也跟著掉下來摔了個粉碎。
這景象看的詩寇蒂都愣住了,剛才她抬手什麼也沒有碰到東西,怎麼會……?
詩寇蒂很快認命地收拾起來,雖然整件事都很奇怪,但事實就是東西全掉到了地上,放著不管的話肯定要賠錢。雖然喬瑟夫擺明就是很有錢,但詩寇蒂並不想在這時給他搞出這種多餘的麻煩。等她清理掉玻璃碎屑、洗漱完畢、整理好行李的時候,距離波魯納雷夫打電話過來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正當她想要出門的時候,房門恰好同時被敲響了。來人並無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在敲過門之後很快開口:「是我,妳起來了嗎?」
這是承太郎的聲音,詩寇蒂開門同時身後的搖椅突然貼到她身上,她不明所以看著後面莫名不解,承太郎當然沒錯過剛才那張椅子自動靠過來還有詩寇蒂臉上閃過的怪異,他從外頭看了房間裡沒有什麼異狀,可是剛才無緣無故椅子自動滑到她的身邊用「白金之星」沒看到可疑的地方。
「波魯納雷夫讓我來看看妳好了沒有。」承太郎說了上來的理由,「好了就走吧。」
「好。」詩寇蒂想了有沒有忘記的東西然後很快想到了鑰匙的事,「等我一下,我去找鑰匙,不知道波魯納雷夫放在哪裡了……」她回過頭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鑰匙還沒有找到,承太郎忽然用力推了她一把,詩寇帝努力維持住身體平衡之後正想開口質問,卻忽然感覺到一抹亮色的光從耳邊擦射而過,激得她耳朵發疼。倉促間她只能意識到如果承太郎剛才不推開她,這次攻擊完全有可能打中她的眼睛。
稍微後怕的詩寇蒂轉過身後,正好看到了承太郎用「白金之星」捏住了那道銀光的畫面。
承太郎抓住的那個東西竟然是房間的鑰匙!?她是想找鑰匙但不是這樣的方式啊!!
「為什麼鑰匙會?」不對,鑰匙才不會無緣無故用這種能夠殺人的速度朝她這邊飛過來,實際上這一定是替身攻擊,問題在於,這個替身躲在哪裡,而它又是怎麼操縱鑰匙攻擊她的。
可是詩寇蒂不知的實際是承太郎他不敢鬆手,因為手裡的那枚鑰匙還在微微震顫,甚至想要從「白金之星」的控制下逃脫。所以承太郎沒做任何鋪墊,輕駕就熟地就進入了應對戰鬥的模式,開始分析起現狀:「這枚鑰匙它被施加了攻擊的意圖,現在意圖也還是沒有消失。如果我鬆開手,鑰匙肯定會插入我的大腦,所以我也是它的攻擊目標。」這點承太郎沒說錯,詩寇帝也看到了。
「不只有我還有你,我們是什麼時候被設下敵人的替身攻擊?」她的話剛落下,就瞥見手邊櫃子上的螺絲從木板裡掙脫出來,在沒有任何外力影響的情況下懸浮了起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詩寇蒂不假思索地伸手握住了這枚螺絲釘,以防止它試圖攻擊她或者承太郎中的任何一個,但奇怪的是,這枚螺絲並不像鑰匙那樣充滿幹勁,一落到她手裡它就安分地沒了動靜。
這一路以來他們已經遭遇了太多的替身攻擊,所以推算替身使者在房間的可能伺機很高,總是這類小物件在攻擊,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被暗算。「承太郎,我們最好留意著房間不同的方向走出去找到那個替身使者,或者打電話給樓下的波魯納雷夫他們,你怎麼看?」詩寇蒂提出這兩方案是目前最好的處理解決法子。
「……後者吧,我的手現在不能離開妳的身體。妳去打電話,我跟著妳。」聽完詩寇蒂這個主意沉默了一會,承太郎以非常冷靜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
「啥?」詩寇蒂愣了一下,承太郎的左手從剛才搭上她的肩膀起就一直沒動過,詩寇蒂本來就有些奇怪,現在他的話就更讓她莫名了。「這種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承太郎。」伸出右手想要撥開承太郎的手臂,她伸手的時候被承太郎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然後兩個人的手就像被塗了強力黏膠一樣緊緊粘在了一起,她甚至沒辦法把手抽回來。
接下來很快就明白了承太郎話中的意思,還來不及表達詫異,整間屋子就隱隱震動了起來,房間的櫃子裡、抽屜裡、甚至是床底,突然飛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物件,幾乎每樣東西都閃著金屬的光澤一口氣朝他們飛過來。
憑藉「白金之星」將它們分毫不漏地捕捉下來然後扔到了窗外,窗戶上的玻璃因此碎裂成片,流瀉了一地。在樓下等著吃早飯的波魯納雷夫等人見狀,連忙跑到入宿的房間門外卻打不開。
「喂喂,花京院,我們房間的門剛剛好像被人從裡面關上了?」波魯納雷夫的聲音一近,站在門口說話,「誰在裡面啊?詩寇蒂?承太郎?」
「……我在。」承太郎出聲安撫了外面的波魯納雷夫,「有替身攻擊了我們,你們不要進來,出去找本體。」他開口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艱難,因為除了要應對金屬物體的攻擊以外,他還要抵抗詩寇蒂身上傳來的強大吸引力。
剛開始的時候靠她那麼近,真是……太失策了。
所以他立刻用腳抵上了門鎖死同伴們能夠進來的唯一途徑。他實在不想讓他們看見他和詩寇蒂在這裡糾纏不清的樣子!儘管看起來只是他握著她的手、按著她的肩膀,但接下來完全有可能發生更糟糕的事!
他可不想變成波魯納雷夫的笑柄。
「…是那個岩石的插座,那個是替身攻擊。」詩寇蒂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就是她跟承太郎觸碰過的也只有那次的可能性。「所以現在我們兩人身上會有磁力,才被金屬攻擊……」詩寇蒂聲音也十分艱難,她也努力與承太郎試圖分開,承太郎把她推到牆上用反作用力稍微抵消了一部分磁力,但還是不行。本來想用「白金之星」的力量強行分開,這時恰好波魯納雷夫還有花京院到來的聲音傳到他們所在房內,才暫時停下動作。
承太郎當然也想到,敵人運用人的好奇心概念這點真的很不容易,所以他們兩人身上才會有磁力。
「你真的是承太郎嗎?」花京院在外面有些懷疑問道。
「昨天晚上我們去找米魯凱特問了能夠帶在身上的相關寶石種類使用,你問了很多實際用不上的太多理論。」承太郎回答,「這裡你們幫不上忙,想辦法去找到替身的本體吧,我們現在不能出去。詩寇蒂給老頭子寫過剩餘替身使者的資料,你們就按照那個去找可疑的人。」承太郎的話立刻讓情況變得乘倍地混亂起來,花京院忙著向承太郎詢問替身攻擊的細節,而波魯納雷夫忙著質問花京院,等兩人立即離開去找喬瑟夫,詩寇蒂對承太郎的決定表示不理解。
「為什麼不讓他們進來?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吧?」詩寇蒂想法是讓沒有觸碰插座的花京院他們幫忙分開他們這樣簡單,可是承太郎沒有應答,只是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看著她。
要不是她茫然的表情實在真切,承太郎幾乎都要以為詩寇蒂在耍他開玩笑,但是他很快地無奈想起詩寇蒂某些時候缺乏些該要知道的東西,真的天才和笨蛋只有一線之隔。
相貼在一塊的詩寇蒂不知承太郎腦內想的東西,在看到承太郎那雙碧綠色無機質物透亮的眼睛時,她發現承太郎好像總是這幅表情。不高興的時候是面無表情,高興的時候也是面無表情……不對,他好像根本就沒有高興的時候,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笑容,大多數都只是冷笑和意味不明的輕笑,完全不是真正的笑容。
承太郎為某件事發自內心微笑起來的樣子她想她大概是沒有機會看到了。不過,現在關注重點是應該想辦法先讓倆個人分開才對!
「承太郎,我和你的替身是力量型和速度型的,同時作用的話應該能分開吧,總之……先試試看吧。」
「聖潔真紅」的雙翼在身後緩緩展開,這讓她想到過去讀到的伊卡洛斯之翼,人與鳥雖然不同,但是朝往一個目標飛翔前進,哪怕會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展翅翱翔!
鳥兒不是因為有翅膀所以能飛,而是因為自己想飛才選擇遠方。
她也只是想做才會去做的。
「妳的身體不要緊嗎?」先前的貫穿傷還有失控發動的攻勢,傷勢根本就沒有完全好,承太郎的手用力留下她。
詩寇蒂點點頭,「留心注意一點的話就沒問題,現在我們必須得要分開才行,之後我單獨行動……你留在這裡,我出去找替身的本體。」
在承太郎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聖潔真紅」的荊棘抓住窗框,詩寇蒂就猛地推開了他朝窗戶的方向飛了過去,那刻兩人身上磁力好像又加強了,她飛出去的動作顯得很不平穩,而承太郎在解決掉房間裡的金屬物件後走到窗邊時,詩寇蒂的身影已經在天空中變成了一個極其微小的點。
這並不是個容易讓人接受的提案,雖然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但詩寇蒂的提議確是最合理的。詩寇蒂能夠用飛行避開地面上大量的金屬物品,而他不行,所以他留在這裡才是正確的,而如果出去又和詩寇蒂遇上的話,那將成為一次毫無疑問的災難,那麼他還是暫時先按兵不動好了。
剛才兩人身體被引力相互吸附,他倒是發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細節,詩寇蒂的身上有股淡香怡人的氣味,那種不是香水,而是非常奇妙……很好聞的味道。那種不是廉價香水可以比擬,而是更自然又清新的香氣……下次有機會的話,或許該問問她那是什麼氣味。
先前他們兩人被磁力相吸一塊承太郎試圖想抓住什麼卻沒能抓到,明明都分開了,卻還想抓住什麼的惆悵感升起,但眼睛注意掛在衣物上那異常閃亮的紅石榴項鍊,回想是剛才分開的衝擊掉落在他身上。
承太郎心裡嘆氣,金屬會被吸引,也會相互吸引他們,這想法聽上去簡直全是歧義。
拾起那項鍊的承太郎收在口袋,等待身上的磁力解除。
不遠的建築物上方有個身影靜靜看了承太郎後一下離開,追尋那個在空中飛行的那個黑影。
我終於見到妳了,詩寇蒂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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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瑪萊雅及阿塞西打倒後,直接進入支線任務,當然這部份還需要阿塞西的能力不會這樣快被幹掉,同時過去和未來的故人們會出現。
第二輪考試在詩寇蒂失控下就如此結束,所有人都過了~~(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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