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縫合完傷口等待輸血小憩一會的詩寇蒂,又夢到自己最不想夢到的重覆不斷的過去夢境片段,這次多加新的內容是相當紛亂的時期,按時間推算似乎是世界第一次大戰時期的某個時間。兩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和一名抱著嬰兒的年輕女子不知說了什麼,流著眼淚相互擁抱告別留下嬰兒離開。被留下的兩名老婦人一名抱著出世沒多久的嬰兒說著不想在讓這孩子遭受和丈夫跟兒子一樣的命運,另一名則是安慰抱著他們柔聲安慰。
接著畫面轉到一個地方,那名出現的老婦在一個異常未見過的地方,她與幾人交談沒一會突然猛咳出血,那些人緊張圍繞著她身邊,她說她知道自己時間所剩不多,可是在這樣剩餘不多的時間她竭盡自己能做到的來守護著重要的東西,讓他們就算他們前人不在後人還可以接受永不放棄的精神邁前下去。
至少不會在有跟他們相同的命運的孩子被世界給遺棄,還有就是喬納森僅有的唯一血脈喬瑟夫似乎遺傳到後天獨有的波紋能力,難得帶喬瑟夫出去一次就遇上劫機史比特瓦根還真是夠嗆了,之後說著喬瑟夫用波紋把駕駛弄暈直接拿跳傘跳機的瘋狂之舉究竟像誰,弟弟的老友意有所指著眼神是誰似乎是她沒錯,這下換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帶過。
雖然史比特瓦根與艾莉娜他們倆疼愛年幼的喬瑟夫,可是兩人心知對喬瑟夫最疼愛有加是最為嚴厲也是最關心他成長的人,就是喬瑟芬妮她了。
她比任何人都想得遠見透澈,對喬瑟夫的指導不比先前弟弟和姪兒的有減反增,加上那鬼頭鬼腦的腦子轉得比誰都快,更讓她懷疑弟弟自豪的紳士精神到這代也變質了。幸好喬瑟夫嘴上說是另一回事,可是他的心比誰都來得溫柔體貼,這一點她或許不用太擔心他日後被吃任佔便宜的可能,反而是周邊的人要小心被他耍的可能了……
這樣的夢反而沒以往過去多點溫馨關懷的成份,讓一直保持著不變的表情勾起了嘴角的淡淡弧度,讓少女的無任何表情下柔化不少。
喬瑟夫說的百年喬斯達家過去,包含四年前那場棺材翻盜事件,讓大夥對迪奧干擾死者入土安祥的行為令人髮指不恥,加上本來無關詩寇蒂和她同伴的橫死,只因為可以用讓死者復活的《死者之書》對象是過去的喬斯達成員,這樣對本想消滅喬斯達所有人的迪奧就本末倒置本來的目的。對於這點喬瑟夫難辭其咎,說了這就不是他所知道的範圍了,過了這麼久時間他哪清楚迪奧的想法。
而《死者之書》古代埃及人民智慧的結晶,幫助法老的靈魂在地獄渡過難關,成功通過阿努比斯神、奧西里斯神的審判,最終……獲得重生!每一本死者之書記載的咒語都擁有無比強大的力量。但是強大的背後就一定伴隨著犧牲,如果雙方物件是在不符合的情況復活有可能變成惡靈或死亡,這是阿布德爾對這方面的說詞,實際上對於留傳千年古文的《死者之書》《太陽之書》他也很有興趣,所以在這埃及的境內的古文獻,收集所在都是相關知情的東西,可以著手這方的情報,也能瞭解迪奧的目的,找到那具被盜走的喬瑟芬妮的骸骨奪回。
「她是位嚴格又慈愛的長輩,也是我跟艾莉娜奶奶一輩子緬懷的重要親人啊。」
眾人表示沒意見,這下不只有詩寇蒂的問題還有著喬瑟夫祖姑母的問題,生與死都不會讓迪奧野心達成!
喬瑟夫看時間說差不多要去醫院接詩寇蒂回來,就先閃,承太郎和波魯納雷夫也跟著去,花京院想起什麼走過承太郎在旁邊說了什麼承太郎動作似乎僵了一下就又恢復說知道了。確定沒問題花京院說了他跟阿布德爾去臨近的文物館或書店找資料就直接回旅館的,伊奇則是跟上承太郎他們一起開車上街去醫院接人。
大概接近傍晚四、五點的時候,詩寇蒂已經在大廳處等待喬瑟夫來接她出院,波魯納雷夫湊熱鬧一起跟了過來。因為受傷加上過度透支替身的力量詩寇蒂臉色十分蒼白虛弱,喬瑟夫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波魯納雷夫便與詩寇蒂一直聊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其中穿插喬瑟夫一些不懂的地方找她問完又繼續處理,之後聊著聊就聊到了伊奇。
在他們要來接人之前先到了一間茶館裡消磨了一會兒時間,結果就那麼一會兒,伊奇就在那裡捅出了亂子,好像是把其他客人的蛋糕給搶走了還是怎麼的。他們便追著伊奇跑了,要抓牠又不見狗影躲去哪了。承太郎說要去別的地方晚點碰頭就獨自離開。總之,從他們出了醫院大門開始,一直到停車場為止,這一路上波魯納雷夫都在抱怨著伊奇,其餘兩人則是沒有多說一句。
「波魯納雷夫,你也要考慮一下伊奇的感受啊。牠是以前在紐約被阿布德爾抓住才會被帶到這裡的,牠心裡其實並不想和我們一起旅行啊。」喬瑟夫理性地分析了一下無奈說,「這件事是我太欠考慮了,之後到開羅要是能聯絡上SPW財團的話,還是先把伊奇送回去吧,要求牠為我們拼上性命實在太勉強牠了。」
這也是事實,本來在紐約住慣自由的狗要牠憑白無故來這戰鬥什麼太勉強了。她過去對承太郎他們說過,出於自身意願被迪奧所吸引的人,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迪奧宣誓效忠也不少;恩多爾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對迪奧永不動搖的忠誠足以讓人驚歎,這份忠誠甚至讓他在打敗以後選擇了自殺。這些她是在昏迷後聽喬瑟夫說的。
波魯納雷夫剛想說什麼,但喬瑟夫卻忽然一下子神情緊張了起來,因為有人正詭詭碎碎在他們車子裡不知做什麼,當下反應是替身使者的可能性喬瑟夫和詩寇蒂戒備,反是波魯納雷夫用較輕鬆的語調說著可能是小偷的角色,如果是普通人就只要用別的辦法嚇嚇他教訓就好,波魯納雷夫立刻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但才剛一走到車邊,就又換了另一副語氣,「什麼啊,原來是承太郎啊。」
「噢,是承太郎嗎?」喬瑟夫跟著過去,然後笑道;「雖然平時關係看起來很不好,但你還是挺關心詩寇蒂的嘛,竟然還特地跑過來接她嗎?」
車裡的人的確是承太郎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面對喬瑟夫的問題竟然顯得有點驚慌。這種情緒在他臉上可是很少能看到的……不,其實她壓根就沒看過承太郎的表情變化過,生氣還是高興總是那一號表情。不可能會有這樣驚慌的表情出現。
她淡淡掃了承太郎一眼後奇怪問著:「你衣服怎麼換掉了?」她不記得承太郎有穿過除了學生服外的服裝?
「啊……那個、那個……我送去洗衣店了,所以、所以……」
「哦,這樣啊。」
承太郎這樣回答詩寇蒂也不疑有他,因為先前在沙漠裡她差不多搞得承太郎衣服上全是血,拿去洗也是很正常的。但詩寇蒂並沒有立刻意識到這一點,一般大面積血漬的衣服可能會在拿去洗衣店洗的可能機率很低,加上身體疲憊發出警訊要休息的大腦也沒能與平日那樣運轉起來思考,所以她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你坐進去一點,我沒地方坐了。」
「好、好的。」
承太郎照辦應聲的行為讓詩寇蒂隨即矮身鑽進了車內,然後在不牽動傷口的前提下動作小心地關上了車門。承太郎的加入頓時讓波魯納雷夫有了新的聊天物件,解脫出來的詩寇蒂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埃及這個國家,就算是首都開羅,道路都修的不怎麼平整,更別說亞斯文這一帶河畔小城了。不平整的水泥路讓喬瑟夫新買來的車子完全發揮不出性能,回旅館的路上整輛車一直都在起伏震動,詩寇蒂都數不清車輪碾過多少個陷坑和石子了。自然,她的小憩也變得格外不安穩,腦袋頻頻撞到車窗上,就在她揉著腦袋嘟囔著德語裡的謾罵時,承太郎忽然語氣緊張地開口說:「詩寇蒂實在想睡的話,就靠在我肩上睡吧。」
這反讓詩寇蒂睡意頓消大半吃了一驚,狐疑瞪著他:「你吃錯藥了嗎?承太郎?」
「……啊?」承太郎反應遲鈍地答道,「我有哪裡……不對嗎?我們不是夥伴嗎?」
詩寇蒂面露驚恐縮得更角落,雙眼從頭到腳將對面的看得清楚,「……你從頭到尾哪裡都不太對好嗎?」剛才眼睛好像是紫色的,是她眼花嗎?
「哈哈哈,承太郎已經到了會討好女孩子的年齡了啊。」喬瑟夫拍了拍方向盤感歎著。喬瑟夫話語中的取笑意味讓詩寇蒂想反駁又不知從何處說起,反正她就是覺得這個承太郎怎麼她去醫院一趟就變得莫名。不知為什麼,身邊的承太郎卻忽然擺出了一副很倉皇不定的表情,這個表情讓她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一下子消了氣,只能稍用較緩和的語氣開口說,但是受到的驚嚇讓說出口的話很僵硬。
「我不想靠在你肩上,這樣就好了。」接著,「你的眼睛是綠色的嗎?」
「不、不、不喔、當然……是綠色的。」承太郎這樣回答,眼睛確實是她看過的顏色。
仍有些狐疑,但詩寇蒂也沒想太多,隨意問了一句,「從剛才開始,你好像就一直很不對勁啊。」
「哈哈哈,有嗎?」承太郎乾笑著,其實內心早已被詩寇蒂說的話弄得忐忑不安起來。
頂替著承太郎臉的這個人是叫歐因哥的替身使者,替身是「克努姆神」,可以任意變化容貌,欺騙敵人。他藉由自己弟弟波因哥的能力「托托神」,用預言漫畫來預測殺掉承太郎一行人的辦法,但要確保詩寇蒂.威爾帝卡的生命完整送到迪奧身邊。他們只能小心進行暗殺,從波因哥的預言內容100%準確到連他這親哥哥也不得不信的能力,本來在先前的茶店在紅茶中下毒他們都喝進嘴中卻因為一隻狗把毒茶全吐出來,導致現在他跑到他們同伴住院的醫院在車上安裝橘子炸彈,想不到他們會這麼早回來讓他躲避不及,只能先變成承太郎的臉應付。
想不到從未見過真容的詩寇蒂是如此清於不豔的標緻少女,但他沒因美色昏了頭想起波因哥的預言內容嚇出他一身冷汗,本來可能是承太郎炸死就是現在他是承太郎所以被炸死的是他!?想到這歐因哥緊張了,本想從女性同伴的詩寇蒂下手說不定博得對承太郎好感的機會,想不到她反而提起戒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承太郎身份,要不是喬瑟夫打岔可能這女人會懷疑下去。
好在詩寇蒂不在糾結在他身上的問題,靠在車窗邊闔眼休息,歐因哥趁此把炸彈丟出外頭,還沒鬆一口氣就被接下來出現的炸彈回來給嚇到渾不附體,叼回的伊奇居然在車子行進中往車上跳,加上波魯納雷夫表演的含點香煙要五根的手段讓歐因哥不想在他們一起待著了。跟這夥人一起命都會減半,匆忙下也不忘編理由下車,當然炸彈留在車上連忙逃走。可是不知怎麼喬瑟夫和波魯納雷夫對伊奇撿回的東西想想還是不妥便仍掉了。結果方向正是尚未解除變化的歐因哥逃沒多遠被炸彈給弄傷,如同預言漫畫上說的正是相關的情況。
猛地傳來的一聲轟然撞擊聲讓詩寇蒂霎時驚醒了過來,她坐起來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承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車裡消失,現在坐在她身邊的竟然是伊奇,剛才的聲音好像是炸藥的聲音……「承太郎呢?」剛才那好像也有車門被關上的聲音吧?她不確定想著。
「下車去拉屎啦。」波魯納雷夫的用詞都是一貫的直白,「好像是怎麼都忍不到賓館的樣子。哦,對了,伊奇是剛剛跳上來的,膽子還真是大啊,敢往行進中的汽車上跳。」
「這樣啊……」不知想什麼的詩寇蒂伸手想去摸摸伊奇的耳朵,伊奇立刻掀開眼皮看著她。這隻狗實在太聰明了,聰明到足以用表情讓人明白牠的想法,現在牠想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別碰我」。詩寇蒂把手縮回來以後,伊奇就慢慢閉上眼睛打起了呼嚕。
不過在休息時,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承太郎好像一直在和波魯納雷夫聊什麼香煙、果汁、橘子之類的東西。她都不知道承太郎會是健談的人。
就這一會功夫喬瑟夫已經到了旅館周邊的街頭,把車熄了火停靠在路邊,對街就有一棟建築掛著旅館的招牌,不過喬瑟夫好像沒打算立刻回去,「詩寇蒂,妳先在車裡等一會兒,幫忙看一下車。我和波魯納雷夫去買晚飯,這邊旅館裡的客房服務太差勁了,我們還是買點當地的小吃帶回去填肚子吧。」
「……好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地應道。
被喬瑟夫一提吃飯的事情,她才發現肚子也發出生理上的饑餓,早上吃的食物都已經消化沒半點東西在胃裡了。接下來在醫院過了半天連午餐沒吃到匆匆出了院,由其身上的傷不經由休息恢復體力使用不了逆轉時間回復,更別說飢腸轆轆的她想要大吃特吃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加上那個夢的場景變化了,這說明她現在又要回到當初的最惡劣的狀態了吧……。
詩寇蒂嘆了一會氣,盯著窗外的風景發呆想著可以吃什麼和早點休息之類昏昏欲睡,忽然大腿上有東西跳上來讓她回神看到的是伊奇,受寵若驚的她正想摸摸那隻小梗犬,窗外旁有人出聲「喂,老頭子他們人呢?」在車窗外面對著她說話的人是承太郎。他這種體型要他這樣矮著身體和她說話還真是難為他了,過了一會承太郎自己也覺得彆扭,索性拉開車門鑽進來坐在了她旁邊。
大概伊奇認為承太郎會上車,自己沒地方坐的牠才會跳到詩寇蒂的膝頭上吧。
「你回來了啊?喬瑟夫和波魯納雷夫去買吃的了,我在這等他們。」詩寇蒂回答,看了承太郎身上衣服。「你還順便把洗好的衣服拿回來了嗎?」
「什麼?」擺出了一貫的冷淡表情的承太郎,其中混雜著些稍微的怔愣,「衣服?妳在說血跡嗎?原先的我丟掉了去買了件新的,沒有洗。」
聽到這詩寇蒂抬頭「可是,你剛剛說……」說著說就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無法抑制的生理反應讓她擦拭眼角泛出的生理淚水,正好膝上的伊奇又動了動身子,她趕緊抓緊機會摸了摸牠背上的絨毛,對於能這樣抓緊碰觸伊奇的機會可不少見,所以詩寇蒂很快忘了要對承太郎說什麼。
承太郎對於詩寇蒂問他衣服的事很莫名,她不是那種隨意提這種事的人,而詩寇蒂似乎因伊奇關係沒說下去可能只是隨口提出的,真說來她似乎真的很喜歡小動物,伊奇惡劣的行為老頭子已經先前告知,偏偏她總會想伸手觸摸,這隻狗一擺眼色她也不在繼續,這隻狗我行我素不良已讓承太郎升不起什麼好感,反而她還是不顧想伸手去摸牠,該說她無畏還是無感。
完全不知旁邊承太郎內心所想,對終於如願以償的詩寇蒂一下就把承太郎的不對勁忘到了腦後,去買東西的喬瑟夫和波魯納雷夫好像一時半刻也不會回來,這樣一直坐不禁讓困意又漸漸湧了上來。想要再睡一會,但沒有依靠點的睡眠是真的不怎麼舒服,先前她反復試著都找不到合適的姿勢,索性最後拉過承太郎的手臂靠到了他肩上,反正剛才是他先提出來的,現在旁邊也沒有其他人,只是靠一會的話應該沒什麼關係。
「妳!」承太郎的聲音裡好像有些錯愕。
「先讓我靠一下,不會睡著的。」詩寇蒂閉著眼,「等喬瑟夫回來我就起來,不會礙著你的。」
承太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然後有些彆扭地應了一句,「……哦。」
話雖如此,承太郎發現詩寇蒂的黑髮經太陽照射更明顯下不是純黑,而是帶點棕色髮質的黑褐色頭髮,用「白金之星」眼睛看這樣的髮色不是染而是自然天生,讓承太郎不自覺伸手把一綹髮絲放在掌心端祥,這一丁點動作讓詩寇蒂沒有睜開眼,因為身體相當疲倦任憑承太郎對她的頭髮觀察。
伊奇掀開眼皮看了會又閉上,似乎對兩人這樣的互動並不多在意,安靜趴詩寇蒂的膝頭上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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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歐因哥讓兩人關係提高,代價是不用與喬瑟夫等人對戰自行爆炸離場。
這章是過渡章未完的前段,詩寇蒂因承太郎大方(?)直接靠在人身上睡著了,當然以平日她的模式馬上查覺不對地方,但是人一受傷真的一些能力會下降,加上這群人買東西的可能反而讓詩寇蒂更吃不下,所以花京院在場的好處就是在這了。因為他知道詩寇蒂喜歡的東西,加上現在她需要的是營養和休息。
不過這下換承太郎自尋煩惱了。
放上一張伊奇躺膝圖,日後最常趴到詩寇蒂的腿上休息,侵權立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