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隱約把握到了什麼,花京院他抬起頭問「詩寇蒂…妳剛才說了「也」吧?」就像是印證花京院的猜測,詩寇蒂卷起袖子拿下手套,和花京院手上的英文字母不同,詩寇蒂的更像是一堆書寫體,仔細辨認了一番那堆彎曲的線條後不太確定地問道。
「這是德文嗎?」
「是的,沒錯。」她向花京院平攤開手掌,展示了自己兩隻手上不同位置的傷,右手拇指的割傷,還有左手手掌上的貫穿傷,左手傷口上的筋肉和鼓膜都被翻了出來,花京院看了一眼後不禁覺得自己的手掌都隱隱作痛了起來。「你手上寫著BABY STAND,而我這行文字翻譯成你那種格式的話,差不多就是KEEP STAND的意思。」
「我有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習慣才會這樣寫,當出現這樣的字跡表示情況危急到連我自身都無法保證的情況下出現這樣的提醒。我百分之百確信這行字是我自己的字跡,但問題是花京院,你記得你有在自己手臂上刻過字嗎?」花京院搖了搖頭,但也不忘好意提醒。
「詩寇蒂,妳是不是應該先包紮一下?」
「這事等會再說,我也沒有這樣的習慣,我完全沒有關於它們的記憶,回過神的時候它們就出現了。問題是KEEP STAND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寫這麼一行字出來?」詩寇蒂立即從腦內翻出多數的文詞說明,這龐大的訊息量令花京院大吃一驚,從詩寇蒂嘴中說出不同他國的文詞與說明,歸納出了她要的答案。「…KEEP可以是儲存和保持的意思,STAND可以說是站立和忍受……STAND還有更多的含義存在,但是就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只有危急時我會寫的字跡,我只能推測STAND…是替身的意思。」
「保持……替身的意思嗎?」
「不錯,但什麼情況下才要一直保持替身?當然是會遭遇替身攻擊的時候。」
先前她問過喬瑟夫在飛機上時只有他們兩個做惡夢,也只有他們兩個身體上莫名其妙出現了傷口,所以一定遭遇過替身攻擊,而那個替身還有抹除記憶的能力,所以才會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只能用傷口提醒自己注意。
「如果不趕快破解他攻擊我們的手段,下一次傷口出現在喉嚨我們就完蛋了。」將身前劃過的圍巾拿出來,給花京院看了被切割了位置冷汗直冒,「這種程度的強力替身,射程一定很近,這是替身的規則。」
「那麼,花京院,你覺得這個替身的本體是怎麼潛伏在我們身邊攻擊我們的?」
此話一出,花京院略微仰起頭笑了笑,至於誰是本體,既然他們兩心裡有數,就不用再來跟他做確認了?拿過花京院手中的繃帶扯下來一段在手上的傷處草草包紮了兩圈,在說出答案後的詩寇蒂稍微沉吟了片刻,「花京院,你也和我有同感嗎?」
「恩,雖然很離奇,我同意妳的看法,但是的確只有那個嬰兒最有可能是替身使者。我們要一起去告訴喬斯達先生他們嗎?」花京院略微仰起頭笑了笑。
詩寇蒂對這個提議好像並無共鳴,不太肯定說:「你覺得喬瑟夫他們會相信嬰兒是替身使者的這個論斷嗎?我們是因為被攻擊才會起疑心,一般情況下正常人是不會相信嬰兒有攻擊意圖這件事的吧?我們還不如自己去想辦法解決這個替身,他的本體就在那裡,對付起來很容易。」
詩寇蒂這點提議是不錯,可是花京院停頓了一會後語氣堅定地回答:「我想…好說清楚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我和喬斯達先生他們已經一起同行了二十五天,我信賴他們,而他們一定也會給予我同樣的信賴。」
信賴嗎……?
「聽你這麼一說,告訴他們之後讓大家一起提高警惕似乎也不錯,但在那之前,我更想先去試探一下那個小嬰兒。」詩寇蒂保險的語氣算被說動了,不過…「在一切未達到數據確定前告訴他們只會無增不必要的擔憂,先試探一下那個嬰兒。嬰兒是替身使者這件事,我們總得再去做確認一下吧?」詩寇蒂煩燥揉了柔踏陽穴,接連二回的惡夢讓她早累積睡不飽的壓力。
「我和妳一起去,詩寇蒂。」花京院從先前一直坐著的石頭上站起來,忽然想到詩寇蒂手上的傷不能用跟先前治療承太郎的方式治好嗎?還是什麼不能用的限制。
「你發現了啊?」詩寇蒂似乎考量什麼最後她還是說了;先前在他們面前用的「治療」不過是把原本物件狀態以外變化為秒單位倒退回去的原本狀態的時間,也就是說當初她不過是把先前和「戀人」沒受傷狀態的承太郎情況回歸到那樣的時間,並不是所謂真正的治療。換言之說就是她可以解除或歸還在他人身上的物件外的東西,也就是「逆轉時間」才是她的替身能力。
同等作用用在自己身上或他人身上是可行,可不知何故自己這樣的逆轉時間並不完善,基本用上的機會也少得可憐。所以她寧可用是同化增強身體能力的近身戰鬥,配合波紋最快的方法把自身能力提高。當然在亞普林她試著逆轉傷勢無效就猜想著絕不是一般的傷,如果物理性的傷一下就好,精神上的造成的傷基本就難已回溯。
這樣的資訊已經夠讓花京院大開眼界,想不到有人會回溯時間的能力,可詩寇蒂說的這逆轉時間大多能用在讓他們受傷後的狀態,並不如亞連的「蔚藍之月」可以增殖細胞的修復治癒力也很了不起了。就她使用「聖潔真紅」逆時也無可後非能就一定打倒本體,因為她控制逆轉的時間長達為十秒,理想的回歸最初是三秒至五秒的範圍,因為是肉體本身所只要不要用過頭都還是可以,過頭可能會使物件回到最初什麼也沒有的情況,這點她試過一次後怕就學習控制時間,就怕演變不可挽回的事。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用手帕和繃帶簡單處理了一下,何況和少女兩手掌上的那個傷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都在他可以忍耐的範圍內。
沙漠裡的晝夜溫差很大,隨著時間的推移,燥熱的溫度也已經漸漸被涼爽的空氣取代了,晚間的風不斷地將金色的細砂吹過他們的腳踝,嬰兒搖籃放置的位置剛好處於椰樹投下的濃重陰影裡。花京院和詩寇蒂一起走了過去,伸手將搖籃裡的嬰兒抱了起來,大概是樹影造成的錯覺吧,先前小嬰兒還算得上可愛的臉龐在此刻看來忽然面目可憎了起來,而他嘴內的獠牙就如吸血鬼般產生一種惡魔的幻影。
當喬瑟夫注意到花京院和詩寇蒂的動向不禁有些狐疑地詢問,花京院搬出編好的說辭,心裡不禁為欺騙了喬斯達先生而有了一絲歉意,但這個謊言其實並非是針對喬瑟夫的,主要還是說給這個嬰兒聽的。因為詩寇蒂堅持嬰兒一定有了智力這點讓花京院也認為覺得最好將他當做成年人來看。
喬瑟夫表示理解後,提醒別跑太遠這裡晚上附近可能會不太安全叮囑著,兩人表示瞭解,就一起離開了他們紮營的地點。
除了一雙高傲碧綠的眼睛直看他們離去的身影,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花京院你是幾歲什麼時候有替身的?』
『從記事起……五歲?也有可能是四歲吧。』
『我是七歲之後擁有的,在替身未出現前,我聽說過有不少人是天生就有能力的能力者,可是他們沒有替身,充其不過是一般普通的能力者。就如同觸發或是自身如何,這樣的能力會在體內甦醒,就跟內心的傷痕差不多,更早在嬰孩時期發現的更快智力也會比原先同齡的孩童更高。』
抱著小嬰兒的花京院回想著詩寇蒂剛才說過的,而懷中這個嬰兒對詩寇蒂興趣好像更大,每當詩寇蒂看向他都會露出天真的笑臉,有時候還會伸出手想讓詩寇蒂抱抱他。這舉動兩人心照不宣對視確定,這樣才不會因為大意而出局。
走出一段距離後,詩寇蒂繞到某塊巨石後面停下腳步,把隨手把嬰兒抓著她衣服袖子的手撥開之後,她便開口說:「這嬰兒的表情太噁心了吧,露出這種色瞇瞇跟大人一樣的表情。」雖然不是非常明顯,但嬰兒臉上的笑臉好像忽然凝滯了。
「帶著先入為主的想法去看的確是會有一點,不過他好像真的只是個小孩。」把他舉起來方便詩寇蒂看的清楚,然而花京院的下一句嬰兒的表情完全僵住了。「假如他真的是替身使者的話,那還真是不可思議啊。這麼小的嬰兒就能控制替身來攻擊我們了呢。」被當成觀察的嬰兒仍然竭力保持著笑容,可是他們兩位先前在睡夢中被攻擊了兩次可不買帳這個嬰兒竭盡所能裝蒜了事。
就在這時,嬰兒的腳踝慢慢被纏上綠瑩發亮的觸鬚,那是花京院的「綠色法皇」與「太陽」戰鬥時曾經出現過,又再度出現在了她眼前。
這樣的試測,一來確定嬰兒是不是有替身,二來是馬上處理對安全上有保障。隨著「綠色法皇」慢慢攀附,他再也控制不住表情,放聲大哭了起來。這種表現,基本上可以確認他是能看見替身了。
「以為我們要殺他就放聲大哭嗎?有這麼厲害的替身,結果還是小鬼害怕嗎?」喃喃推測著,然後提高了音量不耐煩吼道:「吵死了!」
聽到詩寇蒂這句話,嬰兒的哭聲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與僅僅只是對哭聲感到煩躁的詩寇蒂不同,花京院想得更遠。推測他想用哭聲把喬斯達等人引過來,如果他是個成年人事情反倒不會這麼棘手,嬰兒的身體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大家絕不是會願意殺死一個嬰兒的人
不等花京院應變,詩寇蒂立刻從花京院懷裡把這個小孩子拽起來,佈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瞪著他,「我這人一旦沒睡好,對於吵雜的汽車鳴笛聲和嬰兒的哭聲最感到火大厭煩,你再是再敢哭叫我就--」不知從何抽出的刀子指著嬰兒包著尿布地方,「把你變成古代聞名的宦官如何?你是男生吧?再哭就把你下面割下來,到時候你就給我這樣長大好了。」
「……」
「……」
「嗯?不哭了嗎?這樣不是挺聰明的嗎。」
兩名說是男性的生物聽聞到下面被怎樣還是會一陣後怕的,尤其說出口罪魁禍首半點愧疚也沒有把嬰兒塞回了花京院的懷中,大概是因為已經完全暴露了身份又聽出了他們不想殺他的關係,這個嬰兒不再掩飾自己的聰慧,聽到詩寇蒂無誠意的誇獎,他臉上露出了非常成年人化的尷尬笑容。
「要殺他只有現在。」這句話立刻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過這麼一個小孩,我是不怎麼想動手,你要來嗎?花京院。」
這種語氣怎麼像是買到不好東西推薦給別人去買啊…,「……妳不想做的事別推給我啊!」覺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間在她身上找到了和波魯納雷夫相處的感覺,「誰都不願意殺一個嬰兒的吧?」
「問題是救援隊要明天早上才能到,手邊也沒有可以讓這傢伙安份入睡的藥物,這樣的地域也沒可以用的藥草,在明天到來前我們還跟他相處一晚。」詩寇蒂也沒辦法了。「除非有那種打昏失憶的替身。」
「沒有那種東西。現在的情況就是,不能殺了他,因為我們誰都不願意動手,但也不能把他丟在這片沙漠裡,因為喬斯達先生會問,而且這也等於間接謀殺……但打昏他這點倒是行的通,但要保證他在我們睡眠的時候不會醒過來才行。詩寇蒂,妳知道怎麼打昏一個人嗎?」
「方法多的很。」身後的「聖潔真紅」出現連帶著波紋的雙手。「打昏還是失憶,只要下手重一點就行了,雖然基本我都是對付成年人用的,小嬰兒我是第一次喔,這個年紀的小孩本來就該流著口水傻笑啊。」詩寇蒂沐雨春風的笑意配合這番話,讓花京院懷中的小嬰兒一下子哇地哭出了聲。
「等等--!」花京院叫住了想要動手的詩寇蒂「…還是我來吧。」撩起袖子,做了一下心理建設,詩寇蒂配合地把嬰兒抱起來背對著花京院,瞬間猛地抬手用一個果斷俐落的手刀敲在了小嬰兒頸背連接的地方,嬰兒就這樣昏了過去。
「我聽說只要在人後頸正確的位置重擊一下就能使人昏迷,雖然不知道那個位置在哪裡,但姑且還是試一下。」再三確認,「他沒有醒了吧?」
「他好像昏過去了,不過還有氣就對了。」把他拎起來仔細看了看,這個嬰兒的頭部已經軟軟地垂了下去,像是失去了意識,「花京院其實你肯做也是很果斷嘛,真厲害!」
「……我為什麼會覺得妳擺明是看熱鬧的樣子,還有那種說法就好像是他快死了。」
「這就是事實,不然要說什麼。」
「……算了,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等我拿個東西先走。」
當他們解決完這一切之後,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詩寇蒂忽然這樣對他說:「說起來,跟花京院你聊天還蠻輕鬆的,原本因為你是日本人的關係,以為可能有國與國的差別,但你意外地很讓人順眼喜歡啊。不像那個空條承太郎,和我所見過的那種打哈諂媚那種人更討厭呢。」
花京院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這麼直接就把心裡話說出來好嗎?我可是會告訴承太郎的啊。」他也沒想到詩寇蒂也會轉變這樣直接,也許是因為這次的事讓她願意對自己提供一些東西,這也是好現象。
「那你就去說吧,我是無所謂的。基本上我是不想與喬斯達任何一方有所接觸,不過一旦我討厭了哪個人,一定會讓那個人清楚地知道我不喜歡他。既然會在你面前說討厭空條承太郎,那麼就不怕他會知道。就算讓我當面對他這麼說,也沒問題。」
聽完這番話的花京院忍不住微怔了一下,她的這種性格跟先前差別很大也不知說是還是不好……雖然他並不討厭這樣的性格,但這未免也太直接了。而且說『不想與喬斯達任何一方有所接觸』難道過去跟喬斯達先生家的人有什麼糾結嗎?花京院想了一會之後,還是決定想辦法彌合自己同伴之間的矛盾。
「妳是因為承太郎打過妳所以才這麼討厭他嗎?但其實上……」
「花京院我並不是因為被「白金之星」揍過一頓才討厭承太郎的,而是那個時候和你們立場不同,所以我基本上我不否認想利用你們拿回東西。可是當你們說過的那個亞連…「月」的事,我就想看看憑什麼讓他把我救出後安置放在喬瑟夫這邊。聽到花京院你剛才說信賴喬瑟夫他們這點我決定信賴你花京院,這無關什麼好惡,只是單純看空條承太郎態度不順眼。」詩寇蒂直接了當地打斷了他的話,「而且不只態度傲慢,自甚自我的樣子看了就火大。」
「雖然是有一點,但……」
「光只是這一點就已經很讓人很不順眼的討厭,不管讓人做了什麼樣的事,就算是他是不是喬斯達家的人,這都無關我對空條承太郎討厭的理由,就在說他認為是正確的東西有想過旁邊人的感受嗎。所以花京院你想幫他說好話就免了,而且我會記仇也是女人,正如先前說過不會喬斯達任何一方有所接觸一樣,等到這事結束之後我也不會多留一秒的,這事不會改變的。」
詩寇蒂異常堅持這樣的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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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話有似曾相識的話請到第二部JOJO漫畫那邊看年輕的喬瑟夫和西撒的第一次相處情形,而為什麼詩寇蒂一直把那句『不想與喬斯達任何一方有所接觸』掛在嘴上不過是有點意氣用事,還有知道喬瑟夫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會用什麼目光對待是她無法接受的同情。
雖然她信賴花京院不代表著她能信賴著喬瑟夫和承太郎,就如她被抓住囚禁的這三年也算是間接受害者,花京院不知道女主糾結問題不會跟承太郎多說她真正的能力。至少等到她願意交心以命保護承太郎前,兩人關係不會有變好的可能。
對於討厭一詞可見第四部的廣瀨康一對山岸由花子初期說過的話。
梅西奈曾評比過西撒「交朋友一旦真心上就如同戀人般真心」。
奉上注意喬瑟夫過關考試的西撒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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