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提出的東西很簡單:他發給E班全班一人一份數學考題板,上面題目全做對就讓奈紗留下來繼續任教。相反要是全部的人有一個沒及格滿分,他馬上將人帶走。
「要全部的人都滿分是不可能的!」前原大聲說出這不公平。
「我們又不是只有數學這科項目好嗎?」岡野日向也同附議。
「話還沒說完。」里包恩把接下來的內容補充;「這題板上的問題設定是十分簡單,但萬一出現板子斷裂的問題強度不夠是我的責任,例外…」把一個竹筒拿出來,「所有解答都在這,一小時後我會在回來,在此期間我會在運動場上休息的。」順道丟了要奈紗泡杯咖啡,想到什麼又補充:「還有你們老師不可以幫忙,你們也是一樣,幫忙跟作弊就視同這場比賽無效,完畢。」那板子是超硬質陶瓷做成的,一般要破壞是不可能的。
里包恩嘴角勾起,似乎可以預見最後選擇是什麼滿心愉悅走出教室。
奈紗看全班因為上面的題目大至也知道以他們目前程度要滿分及格是不可能,嘴上說要他們盡力就好,不用因為這方的壓力給自己煩惱。被殺老師揚起觸手擋制在前,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池澤老師。」拿起題版快速瞄了上面題目,殺老師心中有譜,而且剛才里包恩說的話以及動作,說明他要看的東西是身為教師的奈紗教出來的某部分,而不單只看他們的學習力。
「這上面已經是NASA的程度不是一般中學生可以解出來的能力了,或許反過來思考包林博士到底出這份考題的用意是什麼呢?」班上細膩心思的孩子聽出殺老師弦外之音,似乎也在思索是什麼。
如果不是考他們學習力而是其他的東西,也就是這裡學到的……
「而且這出題的內容相當有內涵,也不是隨便解出來的東西,所以大家。」殺老師語氣慎重要他們聽好,「不需要聽從片面說過的東西,而是從中找尋文字和語言所含藏的意義,還有時間過十分鐘囉~~~」
沒錯!第一次幫大家上課的池澤老師說過類似的話,如何識破找到殺手的真貌、對於暗殺目標的偵查熟悉,提高盲目自訂計畫的成功率。這些才是池澤老師教導的主旨!
全班人似乎動起來,要去找主事的博士拿解答回來分成兩邊執行,行動力高的同學去拿解答,另一邊則是破壞題板讓考試中止;全班28人,留在教室執行破壞的工作是律和音夜空兩人跟其餘同學五名留下幫忙,其他21名學生就是往目地的操場拿解答。
問題成不成功是個關鍵,而且對方真的有那樣簡單讓他們得手嗎?
已先分析出題板材質的律把解析出的結果說出來,留在教室的六人完全不相信會動用到國家級武器的程度才能破壞,找殺老師幫忙?不行!對方話也說過不讓老師幫忙了。
「我說小律,如果我們現在沒有用工具破壞……是要花多久?」不破有點不想知道答案。
『如果是精密的切割儀器來輔助也要花上十五至二十分時間,只是以一塊的時間算出的結論……』
「如果以全班總28人的題板來算,所花的時間根本不夠一小時完全破壞。」竹林估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也就是說一點辦法也沒有?」奧田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狹間同學你要去哪?」原連忙喊住要出教室的同學。
「我要……去拿解答回來,這樣池澤老師就不會離開了。」被薰陶和書本不同外的世界,就遇上有她興趣所知的黑魔術世界的老師,要她怎麼還沒理解全部的東西前就放人走?
想不到旁邊的音夜空潑她一頭冷水,「別傻了,就算妳去也只會白費功夫,現在重點是我們留守的人要做的事不只有這些吧。」寫了份東西交給奧田;「奧田同學妳能在有限時間做出這上面寫的藥劑嗎?我想這間教室一定有這方面的藥劑,做出來記得知會律一聲。」轉面向其他同學指揮;「原同學跟狹間同學到料理教室去監視,那傢伙要的咖啡一定會是池澤老師弄不假於他人之手,狹間同學知道怎麼做吧?」不用多語明白什麼也不用多說。
「竹林同學和律同學現在等待的時間一起算這些題目,不破同學妳去把四周教室可疑的地方找一下有沒有攝影鏡頭,找到就回來告訴我們,不要急著破壞。」明白竹林有話說前音夜空示意要他等會在談,把每人安排可以做到的部份先去做,因為下一句就沒有時間多說明了。
「現在不到四十分左右,把我說的地方做得到就先想辦法做出來,剩下我會另外想辦法處理。」
這邊能幫的部份有限,渚,現在可仰賴你們的解答帶回來啊……
事實證明如此,將鏡頭轉向另一頭,21名學生出來外面找解答的所在操場果然見到躺在不知何時搬來的躺椅上和遮陽傘下的里包恩,最血氣方剛及不用思考的學生,一見到解答放在旁邊的小桌悠然自宜彷彿說著「來抓我、來抓我」的光芒訊號,要搶奪反被壓制成坐在底下的人體坐椅。
見機不可失用暗殺方式突襲的其他人未成功反被躲開要不被反制,順手拿了那份解答,故意在他們眼前旋轉,在一躍輕身在他們看的到的距離看見他用那種看不起蔑笑讓所有人火了。
誓死非搶到解答不可--!!
追著眾人上接不接下氣的茅野,暫停下來喘口氣,見到身旁的鄰座同學跟上出現向她問話「渚,有辦法嗎?」這一路上她差點要把隱鑶的觸手給使出,但是她硬忍下跟隨其他人方式搶解答,正巧潮田渚的出現讓她可以立刻隱藏殺氣,用她天生俱來的演技騙過周邊的人,完全沒人察覺到自己才是最危險隱藏起來的殺手,成功扮演柔弱無害的女性不會招人起疑。
植入觸手付出的代價要忍受強烈的身體痛楚,為了替姐姐報仇的想法讓她忍著身體不斷傳來痛苦,扮演「茅野楓」這個角色,以不起眼的路人推向前方成為主角,將自己隱藏在那人背後伺機而動。
而現在還不行,還沒有掌握更多的弱點前她不能出手,就算在她面前是傳聞中的前第一殺手她也不能行動。
觸手問她想要成為什麼?她回答:「她要成為殺手。」
為此,要付出什麼代價和生命她才不在乎!
只要能報仇!
替姐姐殺掉她的殺人兇手報仇才是她的全部!
「嗯……很困難,不過律同學傳來消息說夜空他們正著手準備破壞用的藥劑融化題板,但是時間上的限制做不了太多……所以剩下部份還是要仰賴那份解答。」潮田渚把剛才接到的消息轉述給每個人,至少有機會把那不合理考試破壞的可能他們當然是高興,可是問題就在時間上做的東西不夠,連帶抱怨起里包恩那個人說話不算話……諸類肆起。
「…可是他也沒說過他不會逃吧,而且他說過老師不能幫忙和作弊,卻沒說不能做其他事……」這句話說出來,赤羽業發現什麼緊盯著潮田渚,接著抱起人轉起圈圈,嚇的被抱起的藍髮少女狂叫。
「你做什麼啊業!渚可是很害怕的,快放下來啊--!」茅野趕忙勸阻。
「我說我想到一個點子,要不要聽聽啊?」赤羽業露出小惡魔式的笑容,也仰頭看著上方樹幹:「就算帶小孩子玩耍也不能偷聽喔,殺老師。」
上方傳出熟悉的詭異笑聲,接著出現是抱著兩個幼年孩子在肩上玩得不亦樂乎的殺老師,放下孩子,對同學說明是蒼河他們要看,本要責備把責任推到孩子身上的眾人聽見蒼河開口說有可以讓他們可以過關的方法喔,只不過要他們有可以提供同等價值的情報才願意說。
「喂!你這小鬼能說得出什麼好辦法啊,我們都沒辦法可想你又懂什麼?」寺坂可不信一個小鬼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呵,至少比全身只有四肢發達什麼都不會想的大猩猩又用多了。啊,不對,猩猩還會學習,大哥哥看起來就不像是多會練書的人。應該常抱鴨蛋吧?」小小毒舌話從八歲孩童口中說出,還是溫柔如媽媽的池澤老師的孩子,這樣的反差比怎麼樣也讓人無法接受。
「你說什麼---!」寺坂抓狂要抓住那個該死的白髮小鬼,結果是身邊的吉田跟村松連忙架住不讓他抓人。「夠了寺坂,他還是孩子就不要太計較啦……」
「…真是沒想到。」中村意有深思看著蒼河:「池澤老師的小孩居然能夠把寺坂說成這樣,可見以後很有出息呢。」
「不要說這種風涼話出來啊中村同學!」潮田渚過去蹲下與蒼河平視,雖然只有一晚的相處她間信蒼河不會是這樣無理取鬧的孩子,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他故意這樣打擊的意思。所以,好聲好氣問著:「蒼河跟緹亞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和媽媽一起,想要媽媽早點陪伴你們,故意和我們接觸吧?」
這句讓原本掛著笑容的小臉,縮減看著潮田渚,「蒼河一定很喜歡媽媽吧,所以對我們搶走你媽媽的行為你才想惡作劇吧。」
「什、什麼!?」
「唉呀,小渚果然也發現了。」早先對兩個孩子來歷警覺,不同與潮田渚用心對待的赤羽業,最早發覺年長的白髮小孩精明到令人不寒而慄,說他太聰明又太懂得動察人心,那雙該跟喜歡的人一樣的藍眼睛隱含著重重的秘密,所以他無法真正以一個普通小孩的規範看待澤田蒼河。反而他的妹妹澤田伊芙緹亞就沒那樣的感覺,至少他的直覺對她是不多話的安靜的孩子,就跟小渚一樣乖巧。
所以他私下把他們日常的一切攤在孩子的眼前讓他們看清他們學習程度,當晚他假寐身側旁,注意蒼河趁他們睡著拿起手機不知在上面做什麼,而且從今天看到的題型在昨晚在打趣的情況下有他曾做過的題型。所以赤羽業肯定這小鬼接近他們是有企圖,目的為得是帶走他們的數學老師。
被揭穿一點也沒著急反駁跳腳的任何舉動,這樣沉靜下來的孩子反而連想挖苦的寺坂也沒那種興致,要放棄這種無聊的東西伊芙緹亞開口:「沒有用的,叔叔不會放過逃跑的人,要是大哥哥大姐姐你們臨時逃跑,不管天涯海角他都會殺掉你們。」
殺掉?
「沒錯,最頂尖的殺手最不容許獵物和對手從眼中逃離的一種堅持,不管對方逃到哪,躲到哪,都會堅持貫徹的信念,完成自己鎖定的目標達成,這才是暗殺者的原則。」殺老師侃侃而談:「可是現在為師在你們身上並未看到認真想完成這方面的行動,顯然你們認為最後一定會有池澤老師幫忙想辦法,可是你們想過要是這次考驗沒完成,這也表示妳們程度也不過爾爾不值得培育,在那位教育者眼中你們E班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栽培出的學生無法傳授給你們要東西,不用為師多說你們心自有答案了吧?」
眾人低頭沉默。
「先不要妄下定論,教室留守的同學也在努力,可見他們相信在外奔跑同學的一定可以為他們拿到解答。」殺老師伸身觸手把放在地面的孩子抱起來,準備要離開前留下一句。「為師的提點到這了要請大家加油呦~~~」
「等一下殺老師,為什麼你要把蒼河和緹亞帶走啊?」
「要是因為池澤老師在忙無法照顧孩子請我幫忙,所以……」話未說完,臉頰旁傳來子彈擦過耳的痕跡,臉上黏液流出來也很快修複,一般不可能傷到自己的普通子彈居然會有傷到,加上射程的時只有0.02秒!難道會是!?
殺老師來不及多想,兩個孩子就像是心靈犀一點通,扯開喉頭大聲叫,說著殺老師抓他們拿解答換人質,快救命啊--!
「等等--為師沒有!」接著是連環子彈槍雨,逼得殺老師放下倆孩子用20馬赫逃走,殺老師離眾人看清子彈是暗殺殺老師專用的特殊BB彈,開槍的人是剛才他們追的要命的當事人,準備要進行強奪,蒼河和伊芙緹亞先開口了。
「我說里包恩叔叔,雖然是你開槍趕跑殺老師,可是救我們的可是這裡的哥哥和姐姐喔~~~」
「所以叔叔要給大哥哥和大姐姐謝禮,這樣的話媽媽也會很高興的。」
不會吧,這麼小就會跟人扯歪理,這種場面有識曾相見過,不愧是池澤老師的孩子。
「…哦?那倒說說,為什麼我要給他們謝禮?」里包恩借勢看年幼的彭哥列少主如何把交涉談判的技倆用到自己身上來,雖然還不是爐火純青但也能上得了抬面七八分,該說不愧是那傢伙一部份的血脈嗎…
蒼河說法似乎讓他的老師稍有滿意,伊芙緹亞這時跑到男人身邊把解答的竹筒拿到,交給E班的人:「這樣的話,我們就還完一宿的人情了,要加油喔。」原來,蒼河跟伊芙緹亞早就決定要幫他們,利用語詞上的漏洞瑕疵,倆個孩子幫他們抓到機會拿解答,因為訂下規則可沒有他們不能幫忙,要講歪理黑手黨可是首屈一指的。
解答到手眾人奔回教室,見已經破壞不少題板的的作業的留守人員,還有剩下不少要他們數學科好的同學幫忙抓緊時間寫,讓律把解答公佈傳到每個人手機,還有把暗藏的攝影機通報已破壞不少的不破、原和狹間三人。這是不破把發現通知稟報,叫律通知留守在家庭科教室的原和狹間調回,請她們三個女生破壞機械,確定破壞攝影鏡頭後,音夜空也在奧田把藥劑做出來、用異能把接觸過的E班的人用『贗仿』複製,在未破壞題板前讓他們把跟竹林和律算出的答案寫上,可是音夜空不知怎麼最先解除茅野的複製,把她的題板先第一個破壞。
聽竹林的解釋是他沒過多接觸茅野,有也是模擬的構造維持不久,想不到音夜空用複製他們本身把題目懂得做出來的原因就是要用在這上面,觸碰過的人被複製在座位上提振如筆寫著答案,但是這樣大範圍的複製也最耗費體力。所以竹林跟奧田把沒有複製到的同學的題板先破壞,所以當搶到解答回來的其他學生把音夜空用複製人未做完的題目接筆過來繼續做完,未完全破壞的題板接著繼續破壞。
就這樣過了一小時,里包恩看了E班的成果宣佈他的作業疏失,所以這次的考試理當不算數。
眾人歡呼,可是只有心留意就能發現教室的時間似乎被動過手腳,這也是有人暗中動得手腳。里包恩心中有底,大概也明白是誰做的。所以他同意讓奈紗繼續留在E班,但是安排人員隨護和暑假一定要回去這點,是他讓步下不可在拒絕的理由!
同樣要搬離現在居所的公寓換到另一處較大的,隨護人員仍不可缺讓奈紗差點抓狂指人鼻子,她也知道面前的是誰也不敢太造次,由其在學生面前。
見人乖乖聽話里包恩滿意了,順便他也會去拜訪千惠他們,算是他們私下動手腳的一種回報。
「…我知道了啦。」奈紗只能無奈應允,不用想行縱曝光最先會來的人想都不用想是誰了。
「真是太好了,池澤老師又能留下教我們!了」
「可惜已經是人妻了,還有兩個那麼大的孩子……」
「人妻也不錯,至少溫嫻淑良又有實力,這樣的女人才少見呢!」
「岡島你把那色瞇瞇的眼神收起來,我們還信你的話咧!」
全班樂融融的歡談氣氛一點也沒剛才跋扈緊張,但沒人知道這教室中有不同想法產生的惡念正開始甦醒萌生之中。尤其剛才在那場累到趴在桌上的黑髮紅眼少年,正思索失誤的那部份的異樣感,源頭正是跟旁邊人相談歡樂的綠髮少女。
那絕不會是普通人才有的殺意!
茅野楓居然跟殺老師一樣的觸手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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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音夜空開始懷疑茅野的身份,如果前面有看過音夜空怎進入E班的原由,就知道他並不清楚茅野的目的,就算在現場也只是聽聞茅野作法一且如試,又同手法進E班,有細看文的話就知道茅野進入E班做的好事只有兩人知道,其一是音夜空,另一人就不多說。
下章會用音夜空的事補足些部份,同樣是為了讓真正的幕後怪物有著出現鋪路的機會說明。
順便是過渡章,再不久鷹岡快要碰上最兇惡的釘子的預告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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