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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渾血業X病弱渚

*業女化

 

 

 

空蕩充滿消毒藥水的病房,窗邊開啟的窗戶吹起宜人舒爽的微風,病床躺著臉上蒼白毫無血色的孩子,留著一頭如瀑般的美麗水藍長髮,沒有神采的水藍兩眼無神凝望放在旁邊桌上剛替換新鮮的花,瞧那嬌嫩水滴欲銜的柔弱模樣,不出幾日一定又會枯萎,接著替換,丟棄換新,重覆不斷。

 

看旁的鬧鐘時間,想著等下護士又要進來查房,突然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熱流。

 

不用多想,是「她」來了。

 

輕輕開啟羽睫,一根跟散落整間白色病房相反的黑白雙色羽毛和截然相反對比的黑紅顏色,所到之處無一顯現著的強烈的存在感,黑羽的主人在半空揮舞幾下漆黑之翼,就著地踏上瓷磚的地板,收起過大的黑白色羽翼,火紅的長髮正如同現身的來訪一樣顯示活力。

 

一股坐在床邊,伸出修長的手,撫觸那睜開眼靜靜凝視著那抹水藍,紅髮少女湊上前親吻他的臉頰,一抹該是目中無人的金棕色眼睛正充滿柔意及擔憂的含義,默默與床上的少年對望,將自己的手和那像女孩般細軟的手相互緊攥在一起。

 

似乎只有這樣感受對方仍在呼吸跳動的生命,她才能夠心安平靜下來。

 

「又去打架了是嗎,業。」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用空出的手摸著看似灼人卻有著溫暖溫度的紅髮,少女聽聞反沒好意思,反倒是更加往那撫摸著舒服的手往更裡鑽,就像貓科動物用舉動表達著想要討摸,不要其它的意思。

 

「真是的,明明業長得很漂亮,卻跟個男生那樣子愛打架。」輕喃的聲音輕到連蚊子都還比他大聲,將頭撇過一邊的業,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現在這模樣子,可是手上緊握的手上的顫抖透露出的想法仍是被心細敏銳的他補捉到她內心不想承認的東西,反而他想盡力氣握著少女的手,卻仍不比她來得大。

 

因為在不久之後,他就會離開人世,在這個夏天結束之後……

 

 

「業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冒出這樣一句不是為了別的,在人生盡頭回想的最初最深刻的回憶,就是旁邊這位非神非魔的混血天使。

 

業咂嘴應一聲,說了「怎麼可能忘記」悶悶的回復了潮田渚。

 

潮田渚不語,闔上眼,靜靜回顧當初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那種絕對不像少女漫畫那樣的浪漫憧憬,也不是少年漫畫的熱血沸騰,充其只不過是兩個被無視的生存世界見面,無意下認識的同類相互舔傷口自療的行為,並未有任何的成份在。

 

 

 

潮田渚,從出生就一直是體弱多病,從童年有記憶以來,多半的時間都是家中醫院兩邊來回,就算在學校也會因為病情早退,幾乎沒有同齡朋友一起遊玩的時間,而且同齡的小孩因為自己時常發病也不太跟自己也所接觸,所以總是一人看著書,不管在家還是醫院都是一人的生活,直到驗出白血病的病症的當下說不絕望是假,但是能解脫這世上的話又何嘗不是件自由……

 

赤羽業,經由神和魔結合誕生的混血神魔,不被神界魔界承認的身份讓天生擁有強大力量的她捨棄神族的力量,遵循自我將魔族的戰鬥血脈趨向讓她自由的發揮本身的天賦,讓她在天界找不到半點容身之地,魔界那些傢伙最強的頭先只盯著她的胸和腿把她小瞧,卻沒想過她居然強到不用魔力赤手空拳把那群放大話的傢伙打趴地後,便開始她那漫無目的不會無聊的日子。

 

直到有心血來潮私自跑到人界,四處兜轉繞啊繞,碰到一群人圍著一個瘦弱的小個子不知在幹什麼,只是那抹藍讓她的注意被吸引,心血來潮,將那群圍住的小混混痛扁了一頓,讓他們鼻青臉腫摀著被打到的要害,表情扭曲要她們記著,個自攙扶,走路一跛一拐好不滑稽。

 

應該說他們沒料到那頭紅色長髮的漂亮女生長得標緻,想不到回突如其來一腳往男人重要的地方重重連踩三下。那樣的地一下都不行了還三咧~~~

 

身旁的同伴慶幸還好自己沒惹上那的紅髮女,不然這下就算不去醫院也有好陣子不能正常用了……離去的小混混同夥看著受難同伴下方摀著的地方黑線默哀,還好不是自己的下面小兄弟出事。

 

自知得救看了看旁邊隨著風飄揚的紅色頭髮,和剛才不輸給男生那種英姿颯爽的姿態,他不知道一個女生原來也可以這樣強悍。當然他也沒忘人家剛才救了他的事,彎身舉躬道謝。

 

「……謝謝妳。」

 

赤羽業生平收到這一句「謝謝」她是愣住了,從沒有人這樣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隨著人家離開很久,赤羽業施了隱身飛到空中跟隨那個藍髮孩子身後到他進入家門,而從他進屋脫鞋赤羽業都隨身在側,一點沒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人在旁跟著自己。而且門牌上掛著「潮田」的姓氏,讓赤羽業得知孩子的本姓。

 

而且長得這麼可愛居然是男孩子,如果不是注意他喉部有稍突的性徵,講話聲音和長相一定是同一個認定是女孩子。

 

一個男生面色白成這樣的也太不自然,而且這樣瘦小體型根本是風一吹就倒的瘦竹竿,他的父母是怎麼顧的?!

 

在屋內潮田渚走到房間把自己的書包放到桌上,突然一陣暈眩湧上跌倒在地,他面色慘白摀著口不斷咳嗽,直到從手指細縫淌出鮮紅液體,赤羽業就明白了。

 

她也不是隨便跑到人界也科普過相關知識,人如果生病和肚子餓有去那邊維持機能和健康她當然知道,而且她門跟類不一樣不需要特別吃東西,就算有只要有能維持機能的東西補充就好。好比她自己;是用草莓牛乳來補充她需要的能量,不然她會更暴燥和找事。

 

將人送到醫院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渚,經常出入醫院是常見的患者,罕見患有白血病症的病人。前些日子醫生評估他的身體好轉允許潮田渚返家調養,可是長期照顧病人要有多餘的時間和耐心,但是他的母親潮田廣海顯然這兩項一點都沒有,反倒是他的父親每隔月會空出一天時間到醫院和兒子聚聚,可是他也忙於工作無法長期顧好。

 

潮田渚自己本身也知道,所以他總會準備好入院的東西先預備,這也是赤羽業在第一時間讀到他的意識知道東西和電話。而現在白色刺目的房間吊著點滴,養氣罩深緩呼吸,和旁邊檢測心跳的電子儀器,完全說明這人活著,卻半點沒想留在這樣世界活下去的消極念頭。

 

所以被小混混圍堵是他故意往那邊走,為得利用他人讓自己的情況惡化,就算失敗他也沒怪罪她,因為本來就不非鄉關的陌生人有計較的意義嗎?

 

這樣的無色彩的光輝這是魔族最愛的食糧,赤羽業對這不重視生命的人成為自己的能量來維持有何不可,既然他不要我接收有什麼不對。等到床上的人醒來,赤羽業笑吟吟對他自我介紹,也提出契約的說明,潮田渚半點猶豫也沒有的答應與她的簽約。

 

原先以為一定和過去一樣順利,可是越認識潮田渚,就覺得心情上越有不可思議的依賴和平靜。他的生命所剩不撐不了幾年,她見過來看他的父親還有因工作因素的母親,對於照顧生病的孩子的態度冷漠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根據他所言因為從小一直生病讓他們倆一直照顧他疲於奔命,直到驗出白血病後讓原本陷入低氣的家這一瞬間緊繃的弦給繃斷,開始不在維持表面上的和協,離婚分居,監護權的擁有互推皮球……不三時的上演以司空見慣。

 

所以,他想過。

 

如果自己不在了,那他們是不是可以輕鬆不會吵架,這樣的事沒有絕對,但是如果自己可以用死亡換來他們夫妻的和睦,這扁價值,他是高興的。

 

「就只有這樣?你不考慮你自己?」

 

「就算能活我不知道能有對這世上有什麼幫助,不過像我這樣的人能成為業需要的力量的話,多少我都會給妳,同樣我們契約也不會失效吧。」摸著如太陽火熱的紅髮感受手紙流竄間的柔順。「業是我的恩人,和天使呢。」

 

這樣一句話讓赤羽業的內心勾勒起的不堪回首的過去,首次狼狽從潮田渚面前離開,張開勒白雙翅回顧他說的那一句,她的臉上掛著連她自己都不知流下的淚,模糊了視線………

 

………天使嗎?

 

 

 

不知不覺陷入熟睡睡得深的潮田渚,一旁空出手心中握著紅髮少女遺留的兩根黑白羽毛攥緊著,空盪盪只有一人所在的病房病床上,微開的窗戶吹進的夜晚的晚風,夾帶悶熱中著潮濕的沉重感,令人感受不到任何放鬆的一刻。

 

醫院天台上一抹紅,隨風吹起的夜晚夏風未能感受舒適宜人,有的只是今晚會有一個將要消逝的靈魂,永遠不會在看到了。

 

原本捨棄不屑的東西現在回頭尋求它的需要,早已全部魔界化的身體忍受不了神界的純淨淨化,她手上緊緊攥住的那朵只在神界所開的一種聖花--末路花。它不是起死回生的藥,而是讓人以靈魂約束著來世要在相會的重逢之花。永生永世,不管任何形物,只要你(妳)安好,我就安然。

 

這一世無法一起,那就下一世,下一世沒有在下下世……就這樣一直到我們再次相見,一起渡過平凡日常的每一天,一起去看「音速忍者」,去吃可麗餅。

 

滿滿的,快樂充滿彩色的顏色,是我們約好的,將來。

 

將手中的末路花抬起,讓它飄浮空中散發眩目的光暈,從混血天使胸口出現的線絲,還有病房內那個藍髮少年同樣的胸口跑出一樣的線絲,兩者因花的關係交纏,發出更加灼耀的光消散無跡。

 

空無一人的天台留下凋落的羽毛,病房中的心電儀呈水平線,在無寥無幾的時空消失的生命,在世界運轉下是微之不道的芝麻小事,以靈魂簽訂下的約束不怕無心,有心者誓定成。

 

說不定在無人不知道的平行世界,他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相遇,在一起成朋友,變成情侶,相戀牽手一起平視同樣的視界,相濡以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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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末路花是荼蘼花,花語是是「末路之美」,還有一句諺語「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雖不能與百花比美,但可一支獨秀。如此高傲,又如此清秀。荼蘼花開,表示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另一種說法是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繁盛之後留下的也許是一片頹敗又或許是歸於平淡最後的美麗總是動人心魄荼靡的寂寞,是所有花中最持久、最深厚、也是最獨特的佛家語,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上面的是找資料看到下面是它的花期是開在夏季,其它花兒都快凋零的時候開,所以等到荼蘼開盡了,整個花季也都過去了,也就有了現在常說的「開到荼蘼花事了」。

 

荼縻也是薔薇科,又稱酴醿(最近血的薔薇科的花真多),現在較少人知道,但它在古代是非常有名的花木,以其色似黃酒,故加「酉」稱為酴酉糜。現栽培供觀賞。

 

順帶傾囚上篇有修改,有興趣的小天使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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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月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